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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节文字复习对应的语音原版内容（含医案原文及具体药方）点这里查看→“治眼妙药”生石膏 |聊聊张锡纯医案
各位亲爱的朋友们，大家早上好！今天我们接着来讲张锡纯看病的故事，今天讲一个眼病。这一章张锡纯主要讲的是头部的疾病。这个眼病的患者什么样呢？这人叫李汝峰，很年轻，才20岁，是文安人，在天津恒源纺纱厂学徒，这个跟恒源祥就差一个字，很年轻的一个小伙子，“得眼疾久不愈”。那么这个病因是什么呢？张锡纯讲的病因是“厂中屋宇狭窄”，就是他厂子里面，工厂干活屋子特别窄，住得也很窄，结果“人口众多”，工人又很多，所以“不得空气”，什么意思呢？就是新鲜空气很少，空气很污浊，而且“工作忙碌，致发生眼疾”。工作特别忙，操心事很多，后边分析我们知道，跟操心也是有关系的。所以得了眼疾。那么症状是什么症状呢？大家听听症状，他是“眼睑红肿”，首先眼睛是红的，眼睑红肿，“胬肉遮睛甚剧”，什么叫胬肉遮睛呢？又叫胬肉攀睛，这是中医的术语。什么是胬肉呢？有的朋友可能见过，就是这个眼角，长出一点像膜一样多余的肉，逐渐往眼睛中间延伸，现在讲叫结膜增生，引起的一种肉状物，往眼睛上长，逐渐会遮住眼角膜。所以这样的人一看上去，眼睛好像有什么东西，从眼角伸出来，现在说翼状，像个翅膀一样，逐渐往中间长，甚至能够把黑睛，把瞳孔给遮住，眼睛里有东西。那么这个古代叫什么？叫胬肉攀睛，也就是张锡纯讲的胬肉遮睛。那么如果年龄大一点，生活阅历多的，我相信你肯定见过这样的人，就是眼睛里觉得长出一块肉出来的感觉。那么这种情况，西医一般是手术，手术给切掉，中医说内伤七情，外感六淫等等有关系。那么邪热最终上攻于目，引起的胬肉攀睛，所以中医一般是从内调理。那么这个人“胬肉遮睛甚剧”，很严重，这个眼睛胀疼，目睛胀疼。“不但目不能见”，不但他眼睛看东西看不清，而且耳聋，鼻塞，鼻子堵，“见闻俱废”，什么意思呢？就是眼睛不好使，听东西，闻味道，嗅味道，都出问题了。那么大家就会问了，这怎么回事呢？各位是这样的，大家一定要有这样一个认识，我们的五官，实际里边是以各种方式相通的，比如说眼睛，我们的鼻腔、口和咽喉，耳朵等等，都是相通的，一个地方引起了有外邪入侵或者里面有邪热等等，会引起其它地方的病变，所以有的时候，你治咽喉病，慢慢治着治着，觉得耳朵，这个耳鸣好了，为什么呢？因为它里面是相通的。所以大家一定要有这样一个认识，这个病是一个整体，你并不能说，我就治耳聋，跟其他没关系，不是这样的。所以大家要有这样一个认识。这个人见闻俱废，听闻都不行了。“跬步须人扶持”，什么意思呢？就是走一步都需要别人扶着走，每走一步都这样。那么他脉什么样呢？张锡纯一诊脉，“其脉象洪长”，这个脉很洪很长，“按之甚实”，一按很有劲，左右两个手都这样，说明什么？这是有实热，这个热可不是虚热，是实热。那么“其心中甚觉发热”，他这个心里面总感觉发热。舌头，张锡纯记载舌像了，“舌有白苔，中心已黄”，什么意思？里面已经化热了，里面有热，这个黄苔，往往代表的是热象。这个人从前大便干燥便秘，后来因为服了西药，总服这个西药，一天大便两次。
（图片来源：千库网）这个病症叙述到这怎么分析呢？张锡纯说这个病症，怎么来的呢？应该是早先有外感浮气，什么叫外感伏气呢？就是当时感染了邪气，有外邪来，那么这个邪气没有清除干净，结果潜伏到身体里面了，这叫伏气。潜伏到身体里面的邪气，这个邪气在身体里面时间长了，怎么样？“积久化热”，慢慢慢慢变成热邪了，那么又赶上春天的时候，“春阳萌动”，春天热象开始增加了，屋内又空气浑浊。所以就刺激这个伏气，潜藏的这个邪气，窜入阳明经，然后“兼入少阳”，就是少阳、阳明经都有热邪。那么如果按经来论的话，张锡纯说，这就是《伤寒论》里面阳明篇讲的少阳、阳明，什么意思？两经合并。所以是以“脉象若斯之洪实”，所以两经都热。你看这个脉这么有劲，那么这个热往上冲，眼睛疼，鼻塞，耳聋。那么这个病应该怎么治呢？就应该给他清热，直接清热，用大剂白虎汤，“清阳明之热”。那么这个白虎汤我们之前讲过，主要的药就是生石膏，生石膏配上知母，配上甘草，再配东北大米，就是粳米。那么干吗呢？清阳明气分之热的，尤其那种热是什么呢？很大的热，脸上都有点红的，烦渴，一定是渴，大家记住，这个病例里面，张锡纯没有讲这个人渴，但实际上根据这个人的热象来看，他一定是口渴的，总是发干的渴，津液不足。那么张锡纯开了这个方子以后，他说这个白虎汤清阳明气分之热，怎么样呢？再加白芍和龙胆草“以清少阳之热”，你不是少阳、阳明合并吗？我们加白芍柔肝，然后龙胆草泻肝胆之火，所以清少阳之热。这个方子一配起来，应该就齐了，我把这个热给你往下泻。但是这个方子一开完，这个患者说不行，为什么呢？因为我们厂子里面有西医大夫，这个西医大夫不让我们喝这个中药，跟现在一样，好多现在西医院，你不能喝中药，在我们这住院，你就要听我们西医的，是这样的，民国的时候就是这样的。可是这个患者就很矛盾，为什么呀？因为这个西医，我屡次吃这个西医的药，这个病越来越重，又没治好我病，所以我偷着来找张先生您来看病，您说这个可怎么办呀？说这个汤药不能喝，您能不能给我做点丸药或者怎么吃呢，您就是别让我在厂子里边去熬这个中药，我熬完了，西医看到就不得了了。张锡纯一听，这个我给你想办法，张锡纯跟现在的中医一样的处境，怎么办呢？他说这个很容易，我有自己做的，治眼睛的妙药，很好的药，送你一包，拿回去，你喝了一定会好的。送他什么呢？就是预先将生石膏轧成细末，我们现在买的生石膏，其实也是细末，但是跟味精一样，一条一条的，还能再碾细，因为石膏这东西很软，给它碾细以后，磨成细末，拿了二两给这个患者，告诉他，这二两60克，一共分做六次吃，一天服三次，开水把它混进去，然后冲下去，然后喝下去以后，再多喝点开水，最好是微微见点汗这个才好。于是这个人拿着妙药，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，就回去了。结果过了三天以后回来复诊，说我这个眼睛已经好了十之八九。眼睛病已经百分之八九十好了，耳聋和鼻塞也都好了，那么心中已经不觉热了，脉已经平和了。张锡纯一看，这个见效了，再把这个妙药给你点吧，还是生石膏细末，给一两半，一两半分成六次服，把这个药服完，这个人病就好了。为什么张锡纯不告诉他是生石膏呢？张锡纯怕这个人不吃，石膏末我能吃吗？怕他不吃。当然了，这确实是张锡纯的心得。大家如果听我前面讲张锡纯用药，大家知道张锡纯特别重视生石膏，他整个写这个药书里面，生石膏排第一位，用的文字是最多的。那么对生石膏应用的发明，就是扩展，是张锡纯对中医的重大贡献之一。
（图片来源：千库网）那么过去中医都认为，说这个生石膏特别寒凉，大寒，所以往往大家不敢用，张锡纯认为，他根据《神农本草经》的记载，和自己的体会，他认为这个东西不是大寒，他认为没有那么寒，微寒而已，凉，所以他放胆使用。他跟明代的缪希雍差不多，缪希雍用生石膏的时候，一用，有可能用数两，用的量很大，张锡纯也是用的量非常大。那么他认为，这个生石膏可以清湿热，身体各处的湿热，生石膏都善于透发。尤其他特别指出，善于清咽喉之热，比如说有人患了外感，咽喉肿痛红肿，最后咽喉都窄得像一条缝一样，这个时候用生石膏就能把热毒解掉，他说生石膏还散清头面之热，这是单独提的，他有病例，有的人头面的热已经不行了，用生石膏，能把它给清掉。所以这个病例里面，他是眼睛，但是张锡纯判断是阳明和少阳两经有热，热上来了，大家知道，肝开窍于目，所以肝胆之火，特别容易攻到眼睛上来，所以他就用生石膏来清热，来治头面的热症，根源在里面。所以人家张锡纯这里面没用方子，你不想简单吗？我最简单，我就用一味中药来治疗，就是生石膏。所以这是张锡纯用药的特点，我曾经讲过张锡纯这个人中医怎么成大才的，他就是一味药一味药的体会，这是他的最大特点，一味药一味的药的品，你这味药到底有什么特性，每一个药，单味药他都领会到出神入化的时候，把整个方子再组起来，这个方子才有力量呢。所以张锡纯组方的功夫，来源于《伤寒论》、《金匮要略》等等经典，但是他对每一味药的体会功夫，来源于《神农本草经》，而且这个功夫特别强。那么当你把每一味中药，都已经运用的出神入化的时候，组的方子一定很精妙，这是张锡纯的特点。所以您看，你不是不能让我用汤药吗？我最简单的给你用一味药，你不是不能煮汤吗？我给你轧成粉末吃，这种轧成粉末服用，也是张锡纯用生石膏的一种服法，他在很多病例里面告诉大家，回去轧成粉末冲水喝下去，一样是有效的。所以您看没，这个生石膏并没有熬多长时间，只是冲下去了都见效，说明什么？现在很多药店，你的方子有生石膏的时候，他会告诉你先煎，其实用不着先煎，煎的时间过长了，反而不好。那么像张锡纯没煎，喝下去都有效，说明什么？说明生石膏有效成分，和你煎的时间长是没关系的，所以我们现在生石膏跟其他药放到一起煎就可以的。那么这个病例里面，还有什么值得我们学的呢？是这样的。生石膏善于透伏气，就是伏邪，潜藏在身体内的伏邪化的热，这个是张锡纯特别擅长的地方，这个我们不多讲，中医从业者一听就明白了。当伏气化热的时候，用什么来清他的热呢？生石膏特别擅长透发这个邪热，张锡纯在他的生石膏病例里面，还有其他病例，有这个伏邪窜入奇经的，很奇怪的病，结果这个肚子疼，疼好几年，结果张锡纯一看是热症，这个热症是怎么来的呢？是伏邪窜入奇经，最后也是主要用生石膏，重用生石膏，把伏邪化的热透出来了。所以张锡纯的病例，如果拿出来细讲的话，这里面会有很多内容的，今天我不多讲。大家领会一下，看看张锡纯是怎么单独用一味药生石膏，来清体内之热的，这个阳明少阳之热，那么清了以后，结果眼睛的病就好了。如果眼睛有这种热症的时候，我们要考虑到，他可能是哪来的热邪呀？有可能是体内脏腑失调引起的热邪。如果清热的话，生石膏是一味特别好的药，而且这个生石膏未必去熬水喝，有的时候，不方便的时候，您碾成细末，用开水冲下去，紧急的时候都是有效的。大家学到这几个知识点，我觉得就可以了。上期回顾
肝火上冲会头疼 |张锡纯语音文字复习（←点击即可阅读）
语音文字◎罗大伦 | 编辑◎紫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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